□郭起华

一

几年前，南阳画家李宝玉说，南阳有个张若平，画有个性，去见见？  之前知道张若平是南阳的著名雕塑家，国画也有名，但还真没见过他的国画也没见过他的人。一个午后，在解放路北段狭窄的街道上一间画室里见到了一头银发的老画家。  迎门挂着一幅下山虎，温温柔柔的。李宝玉笑说，现在的老虎都是圈养的，不咬人。张若平笑了，我画的。家里挂的，太凶了吓人。文明社会老虎也要讲文明嘛。这是笑谈。张若平画虎在中原画坛是很有名的，之所以画点儿温柔，也的确是为了适合现代家庭的悬挂。中国人爱虎，虎虎生威嘛，但凶猛的兽挂在家里与现代家居生活是有些不太协调，所以就温柔点。  看他的画，山水、花鸟皆有个性，一看就是他的作品。国画界有一个通病，一般画家的作品，山水也好，花鸟也罢，作品出来了，不看落款，常常是看不出谁的作品，原因是没有画出个性风格。去年，在北京潘家园见一个个小画商房间里堆满了层叠的国画，三几十元一幅画的还不错，打开一张张均没有落款，老板说想落谁的都可以。齐白石的行吗？小老板别过头不再理我。  齐白石的作品，一看就是齐白石的；南阳名家如乔溪岩、姜光明的山水，不看落款就知道是他的；李宝玉的文人画，那味道是别人模仿不出的。这就是个性，大家的个性。若平的画也是如此。  记得有一次画展，媒体的几个女记者围着李宝玉看画画，走近一看，他在画鸳鸯。浓笔一抹一按，形出来了，再轻轻几笔，含情脉脉的鸳鸯游在了水里……这就是大家。花鸟，宝玉的洒脱，是淋漓之风，是胸臆恣肆；若平画花鸟没有宝玉快，讲究的是慢工出细活，味道更沉稳一些。他的山水啬于用墨，点到即止，风骨俊雅有一点古风在里边。这是那一年的印象。  若平心善，本报举办书画义卖，年年他都送来两幅四尺整张，有一年还拿来一幅八尺整张的，“困难家庭不容易，过年了。”他说。

二

前几天，微信群里有个画家要我在群里看看若平的画，“和前几年大不一样”。  翻看几幅，我就决定去他画室看看。  一杯清茶，边喝边看画。若平拿出一幅山水《观云》，讲用墨，讲画风。初看是文人画的风范，小品画的雅致。细品，古风古韵，蕴大雅于空濛，用笔不多尽显灵动。山水《白云深处有人家》，韩信画兵，又有“只在此山中，云深不知处”的气韵。花鸟《深秋》，两只小鸟鸣霜降，几片竹叶伴顽石……  若平的画，是大家风范了。  没见若平，仅有两年时间。  艺术家需要行万里路。走走，看看，孕育大胸怀，装下大山河，作品才会有大风范。这两年，若平去了北京在刘大为书画工作室当画家，又远赴美国、新西兰、澳大利亚、加拿大等国展出作品。这些阅历使他的作品一步步凸显大家风范的底蕴。就在最近这几个月，他又受邀参加“六国同饮一江水”文化交流公益活动，并捐赠、展出作品……  又见若平，已不是两年前的若平。欧阳中石送给他一句话“人不得外财不富”，望他博诸家之才，在艺术道路上越走越远。⑦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