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晓枫 著
作为张艺谋的文学策划,本书作者记录了她与张艺谋一起经历的真实事件。除了劲爆的内容爆料,作者将张艺谋的工作、家庭、事业、兄弟、朋友、恋人一一梳理、描述,并给出她心中的答案:一个她眼中的张艺谋,一个在宿命中沉浮的张艺谋。
从某种程度上说,张艺谋靠零敲碎打来挣钱,包括被人诟病的铁道部广告,也曾是他重要的一笔经济来源。尽管他被蓄意谣传为勾结铁道部,但他从未与铁道部签署过合同,是某影视公司与铁道部签约后,找到张艺谋单独签约的。
《英雄》上映之后,张艺谋曾经找到张伟平,说自己这个级别的导演,做电影的收入报税如果数字可疑、甚至为零,是难以解释的,并且牵扯出来的问题很多,不仅涉及张艺谋,恐怕张伟平的新画面公司都难脱干系。在这种情况下,由张伟平公司替张艺谋上了税,而片酬,张伟平当时并未支付给张艺谋。
这算因祸得福吧,幸亏张伟平当年没给钱,否则,按几何级别膨胀的罚金会让张艺谋境况更惨。有些铁面无私的网友判官建议即使张艺谋当年没有收到钱,也应该把后来收到的片酬算到前面,这样罚得才倾家荡产、才狠、才解气。我倒觉得有失公正,好比我2013年出了本散文集,虽然那本书集中了好几年的劳动量,但若算实际收入,当然是按版税实际打入的时间计算我的个人收益。
“张艺谋和陈婷对三个年度的收入的完整性、真实性做出了书面承诺。”这是公诸媒体的书面表达。事实上,张艺谋打印了银行的详细账目,一并出示给计生委——张艺谋自己要求向社会全面公布自己的财务状况,以便完成有效监督。这套相关材料,被计生委带走备案。新华社前来采访的时候,也曾对这套材料拍照和录像,但没有带走复印件。
我不理解此举,问张艺谋:“你又不是被双规了,不是因经济犯罪而被调查,财务状况属于个人隐私,你何必要公之于众?”张艺谋说:“我没有隐瞒,查得越清楚越好,否则百口莫辩。”可惜,并未如愿,张艺谋收入的详细流水没有向外公布,大概有关部门也是出于对隐私权的尊重和保护吧。
我第一次对张伟平的名字有印象,好像是2007年初的某天。我约女作家钟晶晶讨论一个梗概,张艺谋电话来了:“在哪儿?”一听说我们正开小会,张艺谋说他有短暂的空闲可以参与一下。离香格里拉饭店近,我们约好在咖啡厅见面。
停车场上,我看到张艺谋开的是一辆白色卡宴,新车。张艺谋介绍:“老板给的。”说是老板,我以为是江志强。都说江志强是个特别好的人,我后来的感觉也如此。张艺谋与江志强合作多年,没有任何冲突,彼此都能欣赏和包容——像两个没有牙的人那样谁也害不了谁。不过,我那天弄错了。张艺谋说到江志强时,说“江老板”;而这个送车的“老板”,指的是张伟平。
这辆白色卡宴,正是被媒体屡屡偷拍的那辆。可这实在不能说是“给的”,因为车主署名是新画面公司,从来没有属于过张艺谋,是借张艺谋开的。
张艺谋另外一辆借来的车,更富戏剧性,来历要从高仓健说起。
高仓健,这个沉默、隐忍的男人形象,在我们这代人中,留下了成长中的深深印痕。因为1978年他主演的《追捕》作为“文革”之后登陆中国的第一部外国电影,引起巨大轰动。这位拍摄了二百多部片子的从影者,在日本地位特殊,令人格外尊重。作为一个孤独者,高仓健在日本就像个长年隐居的神。
下期请看:张艺谋与高仓健的情谊。⑨3